一寺白竹

鹤别空山,不见桃花。

【方花】旅者与诗

方多病×李莲花

困于时间循环的旅者×时间线里将死的少年

*涉及原著|OOC私设BUG预警|渣文笔

*部分源梗cp宇宙——无限流宇宙

旅者与诗于万念俱灰时重逢

  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“我有句诗,想赠予你。”

  

若渺的水云深处,迷途漫漫。冰轮透窗落几缕,终有一归。鹤鹤故而来,两者水云身,市井相识,昏黄不止,何人蓄意为,拦八百里不顾后果之。

  

“小……心!”灰衣人话音刚落,方多病已然倒地惨叫。

  

李莲花汗颜,摸了摸口袋里的碎银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方多病抱着腿,咬牙说道,“还不扶本公子起来!”闻声,李莲花连忙扶起白衣公子,将他靠在自己身上。方多病忍着痛强站稳,眼睛却一直盯着李莲花,痛中恍惚道,“李莲花,快带我去治伤。”

  

李莲花一愣,“你是何人?为何会知晓我的名字?”

  

方多病哑然,咳嗽几声掩饰道,“你不是神医吗,我当然知晓。”李莲花更加茫然,“神医?什么神医?”

  

方多病无奈扶额,疼昏了过去。

  

桂月已至,灵泽滴落,莲花楼门窗紧闭着,楼身藏于明玕,楼中倩影踱步火炭。方多病早已醒来,再难掩暗眸情深,他倚靠在床榻上,就盯着那忙前忙后的颀长身影,辗转炭火与楼阁。

  

记忆犹新,他与李莲花闯荡江湖,破案数起,揭晓惊天计谋仿若就在昨日。方多病自嘲的笑着,是他拙讷无能,否则千百次的机遇,为何次次都留不住他。

  

“先喝茶,一会给你换药。”

  

思绪断了,方多病抬眸,李莲花离他甚近,淡淡药香落入鼻息,不夜侯的热气蒸的他面红耳赤,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,是不是温病了?”

  

方多病“啊”了一声,将茶夺了过来,一饮而尽。李莲花瞬间瞪大眼睛。方多病强忍饮下,呼出一口气说道,“没有,喝茶喝的。”

  

李莲花看着眼前人烫的面色通红,还故作镇定,嘴角不觉上扬,“你是谁,怎会知晓我的名字?”

  

方多病顿了一下,“我叫方多病,是到扬州来闯荡江湖的。”李莲花并不意外,虽说此人衣着富雅,但今日时局多少公子少爷嚷嚷着要在江湖争有一席之地,都是胡闹罢了。

  

方多病见他摇了摇头,明白自己又被当成身娇肉贵的富家子弟了,顿时无奈,见李莲花要开口,方多病连忙说道,“至于我为什么会知晓你的姓名,是因为……我是一名先知。”

  

李莲花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先……知?”

  

方多病看着表面气定神闲,实则心里七上八下,他也不想说他是先知,谁让他一开始就扰乱了事情的发展顺序,只能将错就错,不然其后果,他不敢设想。

  

方多病强扯出一丝笑意,故作神秘地手指着天,缓缓说道,“我预测到你若干年后,会成为一名能令死人起死回生的神医。”

  

李莲花看着他,他也看着李莲花,静默数秒,李莲花冲他淡淡地笑了笑,转身去拿敷药。

  

李莲花背对着他,在水缸旁鼓鼓秋秋,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。方多病前倾着身细细偷听,“三两五两,这怎么办,我也没钱买治癔症的药了,咦这还有一两……我什么时候放这的。”

  

方多病强忍着不暴跳如雷,毕竟他现在也跳不起来。眼底翻涌的情绪只在他不知处才敢显露一丝,见李莲花小心翼翼地藏好银两,装作若无其事的情状,他不禁莞尔。此时的李莲花身体还好些,他凝眸冷决,这一次,我一定要救你。

  

  

  


碧落昼夜往复,坤灵南北辗转。往复,辗转,最终还是这荒凉的渔村,这霜序的望舒。


方多病与李莲花坐于楼阁之上,忘忧君醉人,他们却清醒,自初次相见已过去数年,两人携手破诸多诡计,救江湖于水火,得众人之钦佩。

  

“这么多年过去,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是先知。”方多病笑了笑,喝下一口酒,“假的,你明明都问过我母亲了。”

  

李莲花也喝下一口酒,抿了抿嘴,淡淡地说道,“每次的重要线索,你都刻意引我去看,我知道,你的心思从来都不在破案。”说罢,他看着方多病,那人却闭着眼并未作声。是啊,功成名就却依旧寻不到解法,何用之有。

  

如方多病知晓的一般,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发生着,只是时间却比往次循环的时间快了一年。李莲花的身体他却仍寻不到拯救之法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走向终点,他却无能为力。这种感知很绝望,他害怕再看到那一幕的发生。

  

“我想……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
  

“嗯,我听着。”

  

方多病抿了一口忘忧,缓缓叙说。

  

“很久以前,有一个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的少年,一心想着为民除害惩恶扬善,后来机缘巧合之下,他结识了一个人,那个人总欺骗他将他丢下,少年却一直追着他走,因为……他有句话想对那个人说……”

  

李莲花看着他不知为何眼睛莫名酸涩,心口隐隐作痛。方多病哽咽了一下,继续说道。

  

“两个人一起闯荡江湖,一起破了诸多案件,他总暗中教导那个少年,就如同……师父一般。他早已明白那人是多么多么的好,少年一心只想保护好他。再后来一切归于平静,他却不见了,少年找了好久才在海边寻到他,那时他已处弥留之际。那句话……终究未能说出口。”

  

“那句话,是什么?”

  

“是……一句诗。”


李莲花顿了一下,轻声说道。


“……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
  

方多病猛然回头,眉目中惊色难掩。李莲花淡然一笑,似是如释重负。霎时间,他想拉住那人衣袖将其拥入怀中,却如同被何物剧烈拉扯着与他越来越远。这种感觉他已尝过百次千次,可是这次他却疑惑不解,李莲花明明还活着,他为什么还要重来。

  

山河轮转,日星月移,循环中的一切景象在他眼前幽然流转。

相遇——给本公子站住!你是何人?

相知——他虽然是个骗子,却不怎么骗人。

相念——我有句诗,想赠予你。

相离——死莲花……


当时如何,万念俱灰,就那么昏了过去,再醒来时,就站在扬州城的大街上,和初见时一样,他不要命的拦住了牛车,不顾疼痛,死死抱住了李莲花。


他以为是上天给予他一场美梦,谁知,是一场的无法醒来的噩梦。一次又一次的失去,宛若刀刃穿心,但他是愿意的,他只会恐惧下一次,不会再见到李莲花。

眩晕袭来,方多病不想闭眼,却终究抵不过宿命。千万景象最终定格在李莲花说出的那句诗。


  

  


百转千回,来者无声,恍悟,循环的契机不是生命的流逝,而是那句未言明的诗——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

他睁开眼睛,吵闹的市井熟悉至极,堪堪撑住疲惫的躯体,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,扶光落,促夕熏。方多病头疼剧烈,扶着额,这次为何这般疼痛难忍。他仍紧盯着那个路口,冷汗浸湿发丝,直至碧落白榆现,却仍未看到那刻着莲花与祥云的木楼。

  

他跪坐在地上,神色绝望,万念俱灰。

  


“你们听说了吗,扬州城外死人了!”


“听说了听说了,还是个年轻人呢。”

  

“还是自刎而死,啧,人生无常啊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扬州城外,一座刻着祥云与莲花的木楼,木楼下嵌有着临时木轮可供移动,两头水牛正欲拉车前行,木楼的主人恍惚一瞬,险些瘫倒在地,突地阻拦住其牛行径。李莲花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之景,片刻后,又探了探自己的经脉。霎时间,凉意入心,他愣住了,为何会如此。耳畔闻见,一人所说之言语,字字扣在他的心上。

  

“那句话……终究未能说出口。”

  

“……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
  

那句诗,他为何会知晓。李莲花无力的倚靠着木板,他想起来了,是偶然间在莲花楼的书案上看到的。诗是小宝的字迹,而这句诗就是小宝想对故事里那个人说的话吧。

  

那个人,莫非就是……

  

李莲花闭上眼“唉”了一声,多少不明之事已明,只是荒唐,荒唐至极。过了良久,他想起了方多病暴跳如雷的样子,嘴角苦笑,“这次,就不让你受伤了。”

  

莫相识,为解法——两条世界线,最初既不相交。

  

风拂眉心,刃映扶光,一者水云身,鹤鹤无人来。触景伤情,晃晃悠悠,何为不夜侯,何为难忘忧。少年只十六,自此,独守扬州。

  

旅者的诗,最终没有送给他爱的人。


END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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